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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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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主管訓了半小時的我,垂頭喪氣地走出辦公室,也不知道哪個神經搭錯了,竟然真的入了□□。

搭救反派委員會,反派綜合癥……

我心不在焉地寫著這兩個詞,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以前寫小說的時候把反派要麽當做仇恨的對象,要麽當做推動劇情的工具,從來沒想過他們也會生病。

把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我一腦門砸到桌子上。

該不會一切都是幻覺,有病的是我自己吧。

這麽想著,我的視線落到扔在一邊的西裝外套上,伸手摸進口袋,那裏不知何時塞了一張紙。

展開鮮紅的傳單,我笑了。

亂七八糟,□□連個設計師都沒有嗎?

11

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有了前兩次的經驗,第三次任務我絕對是輕車熟路。

“搞事,搞事。”

我主動握住安樂的手,用力搖了搖。

“來吧,我不暈車。”

安樂眨眨眼:“我還沒拿手冊。”

我尷尬地松開手,訕笑道:“你早說啊,浪費我感情。”

等他準備好,我躍躍欲試的感情幾乎被消磨光了。

他握住我的手,說:“在給你發傳單的時候,我沒想過會有機會和你一起做事。”

我說誰能想得到呢。

我以為我的中二之魂早被現實的棱角摩幹凈了,結果因為一句話又死灰覆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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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2222號魔頭機關算盡了一生,因為一時心軟,而將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可謂是當真無愧的2222。

“冷心冷血一輩子,為了女主角一個眼神收手,蘿莉控吧。”我吐槽。

魔頭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如果我想,他們死一百次都不夠。”

我被他刀子似的眼神刮得腦仁一疼,跳到安樂身後吐舌頭。

“吹牛,那麽厲害怎麽輸了?”

魔頭說:“達到權利的頂點並不難,你知道難的是什麽嗎?”

難的是吹牛不打草稿,我腹謗。

魔頭繼續說道:“難的是我明明要處處斬盡殺絕,卻要處處放她一馬。”

我說:“反正你的故事快結尾了,不如豪放一把,遵從本心,搞一個出其不意的BE,說不定不溫不火的作者就火了。”

魔頭冷笑:“靠奇葩炒作嗎?”

“厲害了,”我訝異,“內行人啊。”

我相信他是智慧型大魔王了。

安樂說:“作者本意是女主在你的勢力下九死一生,現在變成了金手指大開,情節再驚險也沒有讀者會擔心了。”

魔頭說:“沒有半途夭折的主角,只有忽然消失的反派,作者可以花十章的筆墨鋪墊一個反派,僅僅因為讀者的幾句差評就讓他永遠沈睡在草稿裏。”

安樂說:“你不會甘心沈睡,對嗎?”

魔頭一甩披風,沈入濃濃的黑影中。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

我拍拍安樂的肩:“他太冷酷太無情太無理取鬧了,我們撤吧。”

安樂一板一眼地說:“反派是瀕危物種,我們不能輕易放棄。”

我說:“我早覺得奇怪了,寫小說的人越來越多,反派只多不少,為什麽你一直說瀕危?”

安樂反問:“他們寫的是反派,還是那些應該是反派的人?”

我摸摸鼻子:“我不看小說很多年,你跟我探討哲學問題沒用的。”

安樂說:“我沒想過會有機會和你一起做事。”

我說:“你老年癡呆了嗎,來之前才說過這句話。”

安樂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覺得那股異樣感又冒了出來。

13

“咦,作家的畫面呢?”

我把出都看穿了,也沒看到作家的反應。

“失敗了。”安樂在手冊上打下第一個叉。

“失敗了?”我難以置信。

三個反派中就數魔頭最冷酷,失敗的居然是他。

安樂說:“在無數次的暗中較量中,魔頭看著女主一點點成長,關鍵時刻,他到底是心軟了。”

“蘿莉控要不得啊。”我說。

安樂沒有體會到我的幽默,他嚴肅地說:“反派又少了一個。”

我懵了:“他死了?”

安樂搖頭:“他沒死,他只是不再是反派了。”

我說:“那是什麽,妖怪?”

安樂嘆息道:“從今往後他只是個演員,不斷表演著反派這個角色,他的作者也不需要反派了,需要的只是吸引讀者的人物。”

我沈默了半晌。

“哎。”

我戳戳安樂。

“我想了很久,其實真正得了反派綜合癥的不是反派是作者吧,那些在和市場的博弈中不斷妥協,逐漸無法從心所欲的作家。”

安樂盯著我的眼睛,慢慢笑了,將手中的冊子遞給我。

“答案要靠你自己體會。”

我接過手冊:“什麽意思?”

我實習期結束,正式上崗就業了?

“我叫安樂,因為你十三歲創造我的時候,把我設定成了一個喜歡讓人安樂死的大壞蛋。”

他說:“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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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一僵,記憶潮水般湧上來。

反派?

誰管他們的死活,我看書的時候恨死那些討人厭的反派了。自己不惹人愛,還到處破壞主角的幸福,每天嚷著叫著要征服世界,簡直中二到不行。

可是我也最愛反派了,上課的時候偷偷在書上寫下各種奇形怪狀的反派,樂此不疲。

如今,我手下的第一個反派站在了我的面前,對我說。

——我要死了。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他好事做太多了。

我的第二個念頭是,我為什麽會忘了他。

最後我開口說的是:“我還有很多設定沒給你加上去,超酷炫的,你要不要聽聽看?”

他微笑著點點頭。

“你不僅喜歡讓人安樂死,你還超變態的喜歡放只黑貓在旁邊,不明真相的路人就會以為是詛咒,你呢躲在陰暗的角落洋洋得意,看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自我恐嚇。”

安樂說:“確實有些變態。”

我說:“何止啊,直到你被關進監獄都是一段傳說。”

安樂說:“原來我的結局是進監獄啊。”

我摸摸鼻子走:“我是五好青年嘛,怎麽可能宣揚暴力至上,當然是惡有惡報。”

他說:“所以你不要我了。”

我捂住胸口:“你不要那麽犀利好嗎,我不是在反思了嗎。”

他說:“我不怪你,十篇文九篇坑,何況你本來就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

我說:“謝謝你沒用太監來形容。”

他笑:“我不能說你太監了我。”

我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你真的要死了嗎?”

“嗯,”安樂說,“多虧你一直沒能完結,我才存活到現在。”

我說:“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他考慮了兩秒,說:“我想對你說一句話。”

我的眼角已經開始泛酸了,我吸吸鼻子,初次設定的反派就跟初戀一樣,以為在時間中遺忘了的東西,過了十年再遇,才發現感覺還是那麽清晰。

“說吧,我聽著。”

安樂深吸了一口氣:“我忍了很久了,你寫文狗屁不通,全是病句。”

“不要以為化身大壞蛋了,我就不敢揍你。”

他說:“幸虧你放棄寫文了,不然早晚餓死。”

我撓撓臉頰,欲言又止。

他說:“再見。”

我覺得事已至此,我那可笑羞恥心毫無用處。

“其實,我有在偷偷寫文。”我報了一個筆名。

安樂怔怔地看著我:“我好像看過。”

“……”

“毫無邏輯,角色粗糙,劇情簡單,評論區一水的臭番茄,你十年都沒有進步一丟丟嗎?”

我錯了,我應該堅守我的羞恥心,而不該讓事態發展到羞恥爆表的境地。

“太好了,”他說,“你的反派還是那麽不講道理。”

15

“先生入會嗎?”

我笑著遞上一張傳單。

“□□哦。”

行人露出嫌惡的表情,不過沒關系,我知道他終究會攔下我。

我們是搭救反派委員會,我們的宗旨是,拒絕一切感動反派的瞬間,保護一切黑暗勢力,讓邪惡的種子在這片光明的凈土生根發芽,茁長成長。

我們相信集合眾人的力量,這一天終究會到來。

安樂用水彩筆在後面加了兩句:我們還希望反派可以是甜的,可以是苦的,他們可以有千萬苦衷,也可以毫無道理。

16

誰喜歡在小說中看到反派?

誰不喜歡在小說中創造反派?

——END——

敵臺主播發來賀電

郁樂每天最大的娛樂就是看主播們打游戲,久而久之,他熟悉每一個英雄的技能,每一張地圖的形勢,每一種骯臟的套路。簡單來說,郁樂跟王語嫣似的腦子裏有各家武林秘籍,就是自己不會打。

他菜得摳腳,奈何指揮水平牛逼,帶領隊友5V6,竟然也常常能贏。

贏著贏著段位高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偶爾能碰到職業玩家了。

終於有一天郁樂發現,他好像跟常看的那個技術主播在一個區。

就這樣,嘴強王者終於遇到了沈默的實戰派……

喜歡靜靜打游戲的網絡主播辛志第一次匹配到話嘮郁樂是拒絕的。

痛苦萬分地贏了一盤,火速匹配,結果第二盤又遇到了郁樂,他是絕望的。

第三次遇到郁樂,聽他說“哎呀,好巧!”辛志已經重回寧靜,榮辱不驚。

第四次,郁樂忍不住說出真相。“其實我是看著你的直播排的,跟你同步排隊。”

辛志恍然大悟:“原來你想抱我大腿。”

郁樂說:“不是,我比你還高一級呢!”

辛志瞥了眼彈幕:“你想泡我?”

郁樂:“哪能啊?我就是想上鏡。電腦那頭的觀眾你們好,我……”

——辛志退出了團隊語音——

郁樂並沒有被辛志高冷打敗,反而越挫越勇,徹底成了一張狗皮膏藥,天天出現在辛志的直播裏,強力霸占VIP聊天位,利用隊伍頻道跟直播間的彈幕聊天。

甚至有段時間他有事沒上游戲,觀眾們反而覺得少了些什麽。

辛志決定和他談談,再拒絕了十八次後,通過了話嘮的好友申請。

辛志:你好。

郁樂:哦

辛志:……

郁樂:你聽我說,我不是對你愛答不理,我是控制不住雙手了。(已發送)手一抖就會先發送。

辛志:……你對著我的頭像做了什麽?

郁樂:你誤會了,我沒有做(已發送)奇怪的事( ⊙o ⊙)

辛志:我想我沒誤會。

郁樂:我是還沒來得及(已發送)加表情OvO

辛志:夠了,我不想聽細節。

郁樂:我的表情(已發送)Σ( °△°|||)︴

辛志:我不想看。

辛志:……你可以傳照片。

辛志:咳咳。別誤會,我不是對你現在的表情感興趣。

辛志:人呢?

郁樂對著電腦猛捶,破筆記本,怎麽聊天的時候那麽靈敏,手一滑就發送了,打游戲時卡成狗。

辛志忍無可忍,好,你要出名,我幫你。

他開始手把手的教郁樂操作,用極大的耐心將郁樂一路從嘴強王者帶成了實力王者。

不再菜的摳腳的郁樂終於滿足了紅的願望自己成了主播。

他們直播時間相近,依舊一天不遇到個十回也有八回。

兩人不停地套路與反套路,奇怪的是,成了主播之後,郁樂幾乎把把單排都和辛志是敵對勢力,一個上分一個就要下分。

這場郁樂被抓了三次,終於受不了地摔鼠標,怒問直播間的小夥伴他是不是偷看我直播了!

小夥伴們立刻雙開跑到辛志那裏刷彈幕,話嘮主播問你是不是偷看他。

辛志輕笑,他看了我這麽多把還有臉汙蔑我。

小夥伴回到房間:報告組織,敵方賊喊捉賊。

郁樂更不高興了,在房間裏從辛志的英雄皮膚醜審美差數落到他沒團隊精神愛裝逼。

兩個人也不打游戲了,就靠彈幕交流,滿屏的“辛志說xxx”“郁樂說OOO”。

新入坑的觀眾經常會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

主播贏了,彈幕是辛志發來賀電,幸好沒遇到他。

主播輸了,彈幕也是辛志發來賀電,謝謝給他送分。

別的直播間都不允許刷其他主播,就他們兩個,提對方的名字比自己還多。

新人問:辛志是誰?

整齊的彈幕告訴他:未來的姘頭唄。

郁樂:呸!你們再胡說我關直播間啦!

這個時候敵臺主播發來賀電:恭喜你有一群明事理的觀眾。

後來辛志也不打游戲了,索性隱居幕後當房管。

網絡直播間便流傳了這麽一則傳說。

有一個主播他聲正顏好,技術精湛,但是他的彈幕既沒有“666”也沒有“老公我要給你生猴子”,只有“哈哈哈”“不要誤傷,我們是友軍”以及“主播求房管的聯系方式”。

這個主播他聲正,愛唱歌,唱歌還跑調,跑調還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贏了唱,輸了唱,高興唱,生氣也唱。

他一開口,彈幕就會清一色的“救命!”“前方高能,非戰鬥人員撤離!”“耳朵要聾了!”“快下耳機,快下耳機。”

這個時候,房管會特別高冷地打出一行字:求我,我就去掐他麥。

然後房間裏齊刷刷的禮物,都是送給房管的。

這個主播,他顏好,表情多,表情多還做鬼臉。

他一看鏡頭,彈幕就是一水的心疼“別糟蹋你的臉了。”“答應我,吃藥好嗎?”“帥哥多神經,這世界不能好了。”

這個時候,房管會高冷地打出一行字:求我,我就發他的表情包。

後面的事,你們都懂了。

這個主播技術精湛,無數電競迷等著看他打排位秀操作,他卻頻頻遲到,任性的不行。

久等的粉絲們問主播怎麽又不在?

這個時候,房管會高冷地打出一行字:別摧,他在床上養臀。

之後姍姍來遲的主播,偶有失誤,大家也都很理解。

畢竟是趴在床上打的嘛。

——END——

你不就是個好心帶我上分的大腿嗎

百醇是個電競白癡,剛接觸王者榮耀時在朋友的建議下選擇了容錯率高的坦克型英雄劉邦。

游戲開始後積極幫貂蟬打藍,剩到最後一滴血,站到草叢裏等他。

貂蟬在中路浪得飛起,一直沒來,於是百醇慢吞吞地打字:法師來。

晨凱楞了一下,操作著外形可愛的女法師,蹦蹦跳跳地走過去,一招技能過後想了想回覆說:偶吧,謝謝思密達。

他用的電腦模擬器,打字飛快,以為對方把他當成女孩子照顧,並沒有太在意。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慢吞吞的回覆:嗯。

之後百醇也默默幫他打藍,依舊是很簡短的三個字,法師來,後來直接變成了一個字來,晨凱就會跳啊跳的來到他身邊,對他賣個萌。

團戰的時候,百醇也一直遵循朋友的告誡,所有的盾都給了晨凱,幫他檔傷害,死了一次又一次。

到了快結束的時候,晨凱終於忍不住了,發了一句話:對不起,我是人妖,不想騙你。

百醇回了個嗯,心裏很是不解。

他是不是人妖跟他有什麽關系?

後來他們又很巧的排在一起很多次,選英雄的時候百醇總會優先晨凱。

“你要什麽?”

“你不用管我,挑自己喜歡的。”

“先幫你選。”

“你……唉,好吧,好吧,看我大殺四方。”

“嗯,你永遠是MVP。”

晨凱不說話了,看著電腦上漸漸隱去的白字,猛地把熱得發紅的臉埋在了抱枕裏,心想,完了完了。

百醇也不說話了,因為他沒功夫打字了,心想,手機怎麽這麽燙。

這一局的最後,晨凱沒有急著退出,他說:“哎,我們這麽有緣,要不要加個好友。”

然後,對著那個“嗯”字傻笑了一晚上。

那是面基之後的事了,晨凱發現百醇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他是不怎麽打字,但是他怪叫啊!

兩個人在網吧開黑,就見他捧著手機一會兒喊:“法師不要怕,我來救你了,轟隆轟隆!”一會兒又喊:“啊,法師不要救我,讓我死,嘎查嘎查。”

沖塔的時候會喊:“蹦蹦蹦!推塔!啥卡拉克!”

忍無可忍的晨凱吼道:“閉嘴!”

百醇聽話地不說話了,雙唇緊閉,然後:“哼哼哼哄哄哄嗚嗚嗚!”

前後座的哥們都笑翻了,開始響起此起彼伏地:“哎喲,臥槽,手滑了,對不住。”“我剛才沒看游戲,抱歉抱歉。”“我跟你說,這有個逗比……”

於是,晨凱的水晶少年心,也跟著防禦塔一起破碎了。

晨凱一面狂搖百醇的肩膀,一面咆哮:“我跟你打了一個賽季,配合默契,堪稱靈魂伴侶。我以為你是個沈默寡言,穩重貼心的紳士,對我愛在心口難開。糾結來糾結去,強行把自己掰彎了,你再告訴我你其實是個話嘮菜筆。什麽沈默,貼心都是假象,只是個打字不方便的手殘。你說吧,你耽誤了我的感情要怎麽負責。”

百醇一臉茫然:“啊?你不就是個好心帶我上分的大腿嗎?”

晨凱:“……我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

當然最後晨凱沒有犯罪,百醇也沒有死。

他只是……用自己的小菊花好好洗了一下對方的小黃瓜。

漸漸的,晨凱發現百醇這個人不僅菜的奇怪,還傻的很。

有一次他被針對,對面的刺客專門埋他,偷襲了三四次,讓他寸步難行。百醇說,他懟你,我幫你懟他。

之後不管是在團戰,還是在偷塔,百醇都一往無前地對著那個人沖過去,誰都攔不住。

隊友說這坦克是不是在掛機。百醇開全部頻道說:等等,刺客來。然後兩隊的人真的停了下來,八個人一齊圍觀,坦克一次又一次地向刺客沖過去。

刺客終於受不了了:坦克你是不是有病?!

百醇:是。

晨凱看了看電腦屏幕,又瞧了瞧身邊不停“啊啊啊啊啊!”大叫的人。

低聲嘟囔了一句“切,就會在游戲裏裝B。”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就是男神變男神經,有什麽大不了的。

法師的大腿無所畏懼。

——END——

《退房》

喬安和松林的第一次見面,只能用尷尬兩個字來形容。

喬安的工作是酒店前臺,松林來退房時他照例讓阿姨上去檢查,阿姨的第一句話照例是“沒有消費”,第二句話卻絆住了。

“床單上……有……水漬。”

這句話一般都是些精氣旺盛的小情侶住過之後會說的,可是今天……

喬安的目光在滿臉疑惑的松林臉上停頓了一秒,然後咳嗽兩聲說:“是這樣的,我是年輕人可以理解,但是阿姨年紀大了就不好說。”

“什麽不好說?”松林問。

喬安搬出往常的說辭:“床單上有汙漬的話,需要進行另外的清洗。”

松林說:“你要收清洗費?這不需要吧,我們早上不過是運動了一下,流了不少汗。”

喬安掃了眼他健碩的身材,重覆道:“在床上的運動。”

松林不笨,這時也懂了,他有些無奈地說:“你剛接班可能不知道,我是跟我朋友住的,他先走了。”

“我們這裏有記錄,”喬安說,“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都是年輕人,可以理解。”

松林解釋:“我們比了下仰臥起坐而已,要在比賽前保持體力。”

喬安笑著搖搖頭。

松林:“我們是雙人床,沒特殊關系。”

喬安:“直男怎麽會想到解釋。”

松林:“……”

喬安看他一臉要爆炸的樣子,連忙安撫他:“我是相信你的,但我們也有規矩吧,這樣吧,清洗費原本二十我就收你十塊了好吧。”

松林覺得自己越描越黑,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掏出十塊錢轉身就想走。

喬安探身拉住他:“別急啊,壓金還沒退呢。”

松林沈默地看著他辦理退房手續,在接過錢的瞬間,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一般直男也不會立刻想到那一層吧。”

喬安楞住了。

松林勾起嘴角:“一比一平局。”

這個時候喬安有些相信他和他的朋友是單純的比賽了,真是了不得的勝負欲。

他的另一只胳膊撐在臺子上,幾乎半個身子都壓了過去。

“松林。”

松林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在”。

喬木搖搖手中的壓金單:“我有你的姓名,電話,主動權可在我這。”他說,“現在是二比一。”

等松林回到家中,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那兩張退給他的紅色鈔票上寫著幾行小字。

他先是不解,然後發了一會兒呆,最後大笑。

他們之間的勝負才剛剛開始。

《小胖》

作為微胖界的帥哥,楊樂的人生在遇到不胖界的帥哥李迪之後就變了個調。

原本他還有一個中規中矩的全國統一外號,但是李迪不滿意了,捏著他的臉說:“小胖這個名字太對不起你肉嘟嘟的可愛大臉了,從今天起我要叫你小胖胖。”

往後的日子裏李迪就跟狗見到骨頭,哦不,狗見到肉包子一樣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小胖胖,小胖胖的叫。

楊樂也是一個有自己堅持的人,他堅決不願意做一個吉祥物,而小胖胖這個名字儼然有違他的初衷。

不厭其煩的結果是楊樂決定減肥,從根本上與小胖胖斷絕聯系。

然而李迪也是一個有自我堅持的人。

楊樂控制飲食,他就帶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引誘他。楊樂跑步,他就準備珍藏的游戲機,誘惑他。

楊樂發誓他這輩子沒跟人如此鬥智鬥勇過。

終於,楊樂忍無可忍。

他說:“你喜歡胖,不能自己吃胖嗎?”

李迪則笑瞇瞇地看著他,說:“我不喜歡胖,我喜歡小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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